第十九章 羽蛇神的仪式(5) (第1/2页)
踢球是阿兹特兰一项颇受欢迎的传统运动。因其所使用的球为实心橡胶球,极其笨重,只有健壮魁梧的男子才能成功运着球打完一场比赛,因此这种运动和比武一样,被视为是一项充满荣誉的运动。
内萨瓦尔科约特尔所在的特斯科科邦是最热爱这项运动的城邦,虽然内萨瓦尔科约特尔本人喜爱诗歌,对踢球没什么兴趣,但是其上一任特拉托阿尼却是整个阿兹特兰最有名的球手之一,其麾下的武士有九成都是踢球的高手,甚至有一支专门的球队。其影响直到今日依旧延续着,如今,从内萨瓦尔科约特尔的贴身的随从里随便抓一个人出来,大部分也都精通此道。
但虽然说这项运动充满了荣誉,真到要挑选一支球队做祭品的时候,情况就大不一样了。古老的石碑中曾有“获胜的球队荣耀地成为了神明的祭品”的记载,但人们都心知肚明这是某种虚伪的掩饰。事实上,在所有需要献祭的场合,被派上场竞赛的都只是战俘和奴隶。而真正擅长踢球的武士,只要没有得罪当地的特拉托阿尼,是绝不可能出场的。
——除非有人想要确保某支球队不会失败。
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被赶到了会场中间。他们都是这次叛乱中有点身份地位的人物,如果内萨瓦尔科约特尔要和当地的人取得联系,大概率都得经过这群人中的某几个。特索索莫克密切地注视着内萨瓦尔科约特尔的反应,只要他派出了身份较高的武士,那么就可以确信当地的叛乱有他的参与了。
在场的其他特拉托阿尼已经为了挑选合适的球员而议论纷纷。
“该死,我可没听说过这个。”马西特拉抱怨道,“他们三邦经常对外开战,战俘要多少有多少,我的奴隶可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。这次随行的都是灵巧的人,我可不想让他们被阿兹特兰人杀掉。”
“都一样,谁会在长途旅行时带自己不喜欢的奴隶啊。”提奈克叹了口气,“这次我就只带了一个奴隶,可怜他一直攒钱想要赎身来着,听说都快把钱攒完了。”
阿兹特兰帝国的奴隶分为两种,一种是战俘,不出意外,他们注定要被献祭;而另一种则是破产的公民,虽然他们同样被视为是主人的财产,但是却可以拥有私人的财产,可以当学徒、可以当文书、甚至可以管理主人的财务。他们可以生儿育女,男奴可以娶自由女子为妻,女奴也可以嫁给自由男子。嫁给奴隶不会失去自由人的资格,奴隶的子女被视为自由人而非奴隶。并且有朝一日,奴隶可以重新获得自由。有些被拉到市场上出售的战俘也属于后一类。因此,要求被征服的各邦定期进贡奴隶用于献祭,实际上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暴行。
陆续有奴隶被他们的主人推到了会场上。突如其来的厄运让很多奴隶吓得瘫倒在了地上,更有人抱着他们主人的腿大声哭诉,希望能够取得宽恕。但即便他们的主人眼中抱有怜悯,在阿兹特兰帝国第三当权者的命令下,他们也别无选择。
——这同样是特索索莫克希望看到的场景。他就是要让这些特拉托阿尼以为败者会被献祭,以让他们回忆人祭之苦。然后,在胜负已定、人们最绝望的时刻宣布宽赦。这样,到会的所有人都会对羽蛇神的恩典感激涕零,从而支持用羽蛇神替代太阳战神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