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科举与造船厂 (第1/2页)
傅善祥的婶娘开口往回找补道。
“周家郎君的事情,是婶娘瞎了眼,婶娘回头再帮你相看另外的好人家去……”
她迫切的想要将这个外甥女给嫁出去。
然后好利用她的彩礼来给自己儿子娶媳妇。
傅善祥闻言,坚定的摇头道。
“婶娘不必了,我要考科举。”
“一次不行就两次,两次不行就三次,我肯定会考上的。”
傅善祥的婶娘闻言,张了张嘴说道。
“家里没什么钱,只怕供不起你……”
但就在这时候,外边响起一道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道。
“供的起,舅舅我找到新活儿了,在朝廷新开办的广州大学里找了个助教的工作,负责给从西洋请来的洋人教授当翻译,一个月给开十块银元呢。”
“善祥想考就考,舅舅我不会缺了你这口吃的。”
傅善祥的舅舅也是个人才。
他小的时候,一个西方传教士到他家乡传教,他曾跟着传教士学过一段时间外语。
他的外语天赋很出众,短短几个月便学会了法语。
哪怕是后来成家立业,也一直没有放下。
在大清的时候,他的外语当然没有用,我大清的官老爷们可不看重这个。
但现在广州不是换了一片天吗?
大唐这边很看重对外交流,像是他这种精通外语的翻译人才,自然也就变得值钱了。
多了不敢说,养活家小肯定是没问题的。
傅善祥闻言,眼神盯着自己的婶娘,有些倔强但又十分坚定的说道。
“最近广州不是兴办了好多纺织厂,都在招募女工吗?实在不行,我还可以自己打工养活自己。”
被自己的丈夫和“小白眼狼”连着挤兑,傅善祥的婶娘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有些气愤的哼了一声,转身离开了。
傅善祥的舅舅站在门外说道。
“好好考,别有那么大压力。”
“有舅舅我的一口饭吃,就不会让伱饿着。”
傅善祥轻轻的应了一声嗯。
“谢谢舅舅!”
……
很快,时间便来到了第二天。
傅善祥早早的起床吃饭,然后整理考具,带好毛笔砚台等文具。
收拾完这些之后,她便顶着头顶的晨光和星月出门,往广州考院的方向行去。
一路上,随处可见穿着儒袍,背着考箱的士子,三三两两的相伴同行。
这些士子如同百川归海般,向着广州城内的一处地方汇聚而去。
这次广州科举,李奕将考场定在了广州城外的校场内。
之所以不选贡院,而要选校场。
主要是因为这次参加科举的人比较多,贡院放不下。
所以,李奕便选了较为宽敞的校场。
站在校场外,傅善祥感觉有些忐忑。
因为,人群中几乎不见女子。
准确的来说是,除去她之外,一个女考生也没见到。
这令她不禁怀疑,自己参加科举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。
但是,很快她便调整好了心态。
既然朝廷开了女科,那就说明一定是要取女士子的。
既然如此,来的女人自然是越少越好。
最好就她一个!
这样的话,无论她考成什么样,只要不是在考卷上指着唐王的鼻子骂,最后都能被取中了。
很快,时辰便到了,士子们开始排队接受搜身,然后进入考场。
当然,女人的身肯定是由女人来搜。
现在的大唐其实并不缺女性官员。
李奕刚起兵的时候,采用了一段时间的男女分营制度。
为了方便管理女营,李奕特意选拔了一批女官出来进行管理。
效果还不错!
广西出来的女人不比男人差,做事还是很麻利的。
这也正是促使李奕决定要开女科的原因之一。
经过搜身检查之后,傅善祥进入了考场,然后在考场内排队站好。
在他们面前,则是一座点将台。
校场内,站在点将台下,恍惚间让傅善祥有了一种自己成了一名士兵的感觉。
只是四周大多都站的松松垮垮的考生们,冲淡了这样的氛围。
等人都到齐之后,伴随着一阵号炮声,李奕穿着一身军服,带人纵马奔入了考场,然后登上了众考生面前的高台。
一身笔挺的军服,显得他整个人非常的英挺,气势士卒。
李奕的目光环视一周,然后开口说道。
“自有科举以来,科举便承担起了为国选才选官的重任。”
“而今我大唐初立,内有清妖当道,外有洋夷为患,可谓百废待兴。”
“正如定庵先生在己亥杂诗中所言的‘九州生气恃风雷,万马齐喑究可哀,我劝天公重抖擞,不拘一格降人才’。”
“孤希望,在场的诸位都能成为驱除鞑虏的大业,为华夏复兴的光辉未来贡献出一份力量的栋梁之才……”
李奕站在高台上,慷慨陈词。
大谈特谈科举的重要性,自己对科举的重视,以及眼前这些举子前来参加大唐的科举究竟是多么的正确。
并表示,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大业非你们不可,你们就是时代的弄潮儿,是当今天下的先行者。
然后,又开始熟练的给所有人画饼,给他们畅享大唐“驱除鞑虏,恢复中华”的光辉未来。
一阵演讲,给所有人都整的热血沸腾。
说起演讲功底来,李奕现在即便不如神功大成的小胡子,可也不会比丘吉尔,罗斯福差多少。
反正肯定比某个校长强多了!
傅善祥站在人群中,看着点将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,有些移不开目光。
当然了,不只是她一个,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奕身上。
现在的李奕,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个人魅力,说话时不自觉的会令人感到信服。
演讲结束,李奕便离开了考场,马不停蹄的准备出城去城外的广州造船厂视察。
考场内,科举继续进行。
考生们按照下发的考牌,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不同于满清的科举有号房,大唐的这次科举举办的较为仓促,只有简易的帐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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